【杰埼】虚妄之境
虚妄之境
01
他从睡梦中惊醒。
已是临近傍晚，远处依稀可见夕阳的余晖。明暗交接处一点点沉下去，接着升起漫天星辰。
他躺在地上，两眼发直。眼前不断闪动着梦中经历过的画面，心有戚戚。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前又坐了下来，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——这是很难得的举动，至少在最近三年中，非常少见。
他着手去回忆自己从前的一些事，却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开始混淆。儿时的记忆尚且不论，但自己25岁的记忆一定出现了问题。
记忆的错误的，他敢肯定。但究其错误的具体细节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修改他记忆的人，一定非常了解他。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性格上，无所不知。
他站起身，打开窗户探出了半个身子。他往下看去，一瞬间有了想跳下去的冲动。
这种冲动并非毫无缘由，而是积攒已久——
他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，是不真实的。
“您醒了？”
杰诺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顺利制止了埼玉下一步的动作。
“嗯……”
慵懒夹杂着失望的声音，杰诺斯听得一清二楚。他从背后揽过埼玉的腰，让埼玉不得不往后挪动了几步。他把脸贴在埼玉的颈窝处，反复摩擦。
“您睡了很久，晚饭您想吃什么？”
“乌冬面吧，我们出去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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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静小巷中的面馆，埼玉如往常般要了两碗乌冬面。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，神色如旧。杰诺斯坐在埼玉对面，他却能明显感觉到老师的不对劲。
“老师，您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做了个梦。”
老师没有说真话，他准确捕捉到埼玉回避的神情。杰诺斯的视野中出现了几行红色字体，他悄悄地在分析埼玉的情绪，但结果一无所获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只是觉得……”
乌冬面被端了上来，打断了埼玉的后半句话。埼玉没有继续说下去，只说了句“快吃吧”便终止了这个话题。
杰诺斯等了一会儿，但看着埼玉没有想再说话的想法后，只好作罢。
再等等吧。
埼玉抬眼看了下坐在对面的杰诺斯，心中默念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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